"啊"
乔西禾刚想说洁癖和这有什么关系,但是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手,瞬间懂了,尴尬的扯扯唇,"抱歉,是我该不好意思。"
她就看着傅宴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不肯让人扶,也不扶着墙,倔强的脊背直挺挺的,连弯曲一些都不行。
乔西禾太清楚此时的傅宴时,肯定伤口是很痛的,因为他背影能看得出来,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那可是贯穿伤!前后都有刀口,送来的时候血肉模糊一片。
还记得当时她刚接手傅宴时,患者稍稍有意识的时候,薄唇就在动,起初她以为傅宴时是在喊疼,还安抚了好几次,后来仔细听了才发现……他是在喊什么欢。
乔西禾轻轻叹了口气,突然非常非常羡慕许清欢。
"我要是也能得到这样的爱,该多好。"
……
傅宴时回到病房的时候,许清欢还在睡。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鼓起来的小小身影,薄唇一直扬着。
确实是给她折腾狠了,这点,他承认。
不想惊扰她休息,傅宴时缓慢的拿着一把椅子,走到床边坐下,继续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
瞧着瞧着,他黑眸里的笑意渐浓起来。
说真的,他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了!
可是谁能懂呢
是年少时,心心念念仰望的月亮终于被自己摘下来的激动和雀跃。
他曾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自己,更不要妄谈爱这个字眼,但此刻,她能躺在身边,能做出为自己不顾一切的事,傅宴时真的都怕这是一场梦!
怕其实夏晚予扎自己的那一刀,自己就已经死了,这些都是幻觉!
傅宴时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她放在脸颊边上的手臂,再到她的眉眼,她的头发,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好了,不要再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