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又咯噔一蹦,眸光定定地看着他,霎时一股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
是的,我怕。
我从小就很害怕打针,虽然被江海洋他们虐待,动不动就甩巴掌踹几脚,但那种疼我都能忍,偏偏惧怕打针的痛。
可那几年为了给顾宴卿治病,我每次都硬生生忍着,不敢去看针头扎进血管的一幕,要紧紧闭着眼,撇开脸去。
要不怎么说,我那时候是顶级恋爱脑呢。
为了爱,不顾一切,坚强勇敢的可笑。
但我付出了那么多,从没有人想过我痛不痛,甚至连顾宴卿都不知道,我那么害怕针头。
如今却有一个相识不久的外人,敏感体贴地洞察到我内心的恐惧,为我感到心疼。
我怔怔地呆愣着,眸眶有些湿润泛红,嗓子眼堵着很多话,却又觉得不适合说出口。
倒是苏盛临,看出我的情绪变化,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傻姑娘。。。。。。”
他懂,懂我的委屈,懂我过去受的苦,懂我一片真心喂了狗。
苏盛临轻轻地帮我拉好衣袖,我回过神来,眨眨眼逼退眼里的红潮,手臂收回。
手上被他握住过的地方,有一种温暖的润泽感,好像顺着血脉回流心脏,搅得我心神更加荡漾。
“谢谢苏先生的关心,我有点。。。。。。失态,不好意思。”我尴尬地笑了下,没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崩溃。
苏盛临没回我,却取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我听到他说什么药膏,猛地一惊明白过来,连忙道:“苏先生不用了,我办公室有药膏。”
他看我一眼,没理,还是跟那边交代完毕。
等放下手机,他才说:“有药膏怎么不擦?伤口周围太干燥,皮肉都扯皱巴了。还有那翘起来的皮,估计衣袖摩擦会有些疼,但也不能剪掉,能保护伤口创面,等新皮肤长好后会自然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