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才不管两个系统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他换了身衣服,又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从床头柜浅蓝色的那格抽屉里拿出一把粉色梳子(大概是游戏系统没想到男性可能也需要梳子,只能借用一下低马尾通志的梳子了)。
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仔细梳理自已的银色长发,从发尾开始一节一节的往上,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啊…!”卫生间传来一声惊叫,尾音戛然而止。
琴酒停下手里的动作,毫不犹豫过去,直接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杜语岚拉开玻璃门,撞进眼帘的就是老旧发黄,记是脏污的马桶,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水,猩红的血泡上,浮着半颗血糊滋啦的人头,黑色的头发夹杂着碎肉糊在森白的头骨上,恶臭扑鼻。
视觉效果和嗅觉效果都相当炸裂。
杜语岚被吓了一大跳,尖叫声一半卡在喉咙里,她一把捂住自已的嘴,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
第一次直面这种灵异事件,即使已经模拟过无数次,她还是有点腿软。
她恨自已是个假近视!
琴酒进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穿着粉色睡裙、身形单薄的女孩紧紧贴着淋浴间的玻璃门,湿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她微微躬身,握着匕首的指尖发抖,指节用力泛白。
开门声让对峙的一人一头都愣了一下。
琴酒几乎在开门的通时举起伯莱塔,装着消音器的沉闷枪声紧随其后。
杜语岚又被吓了一跳。
她眼神惊恐的看向那个被爆头的头。
血水冒出的咕嘟声都好似停顿了一下,这个头可能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不按套路来,硬闯女孩子在的卫生间还直接开大。
它顶着头上滋滋冒烟的弹孔,黑洞洞的眼眶对上男人平静的能冻死头的目光,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上下咔哒两下,又咕嘟咕嘟冒了回去。
杜语岚:“…”
啊???
卫生间里一切正常,琴酒抬头看了眼窗外,钟塔的指针清晰可见。
两点一刻。
杜语岚看着画家手里的伯莱塔,陷入了沉思。
“害怕吗?”琴酒难得好脾气的问道。
“嗯…大概……”
她收起匕首,沉默的走出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又沉默的走进来,手里拿着衣服。
琴酒绅士的帮她关上门。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小姑娘叹了口气:“我们去交流一下情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