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儿却无暇顾及。
她在打开房门之后,紧绷的心绪骤然断裂,支撑不住般瞬间跌倒在地。
看向季麟之的目光更是惊恐无比。
我竟然敢对太子动手……她喃喃想到。
而后虞舒儿想起什么,连忙查看手腕上的血线。
原本可以威胁生命的诅咒,竟然已经随着打开的牢房大门,而彻底消散。
她面上一喜,一时间甚至忘记害怕,双手激动到颤抖,试图爬起来。
然而不知是不是兴奋太过,她双腿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
而越先生此时已经走出牢房。
他看也没看季麟之这个仇人一眼,对虞舒儿这个救命恩人,同样不曾心怀感激。
这是自己徒儿派来的手下,他能逃出地牢,因果乃是出自己身,于是高傲的认为不惜要感谢虞舒儿。
若说唯一有什么感想,便是这女子来得还算是时候,若是再晚些,恐怕自己当真要被季麟之诛杀。
运气还不错……
心中认准了这个想法之后,越先生看虞舒儿的目光更加不屑。
他经过瘫倒在地的虞舒儿,就连脚步也不曾停驻,径直越过她,脚步沉稳走向牢房之外。
正在越先生感慨万千,思索出去后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冷风。
他连忙戒备,但为时已晚。
一枚银簪将后心捅穿,冰冷的触感从心脏传入四肢百窍。
“你……”他一张口,却是吐出一口血水,不可思议的看向虞舒儿。
“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吗?”虞舒儿毫不留情地拔出银簪,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冷笑着看向越先生:
“我最恨看不起我的人,谁敢看不起我,我就让他再也没有机会用这样的脸色对我。”
声音阴冷无比,神色偏执到扭曲,丝毫没有方才惊恐柔弱的模样。
越先生此时已经无法回应。
他死不瞑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杀死自己之人与救了自己之人,会是同一个。
地面上躺着两个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虞舒儿目光鄙夷,视线环视一圈,随手在自己后颈劈了一掌,同样软软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