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马蒙大步流星出了门。
既是公事,他从不拖延,速战速决才是他的风格。
陈直敏锐的察觉到参军心情好像不好,又回想起刚刚看姜小姐草草出门,看着也和平时笑吟吟的样子不通,而且天色暗了,姜小姐一个人出去马参军竟然送都不送,一时觉得自已真相了。
这俩人该不会吵架了吧?可是马参军一向面对姜小姐温柔的都不像他了,姜小姐也是极好相处,参军怎么会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不过马参军这会儿的脸色就写着“山雨欲来风记楼”,他可不敢触参军的霉头,只要好好干活就行,他们家参军从来不把私人感情带到公事上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但是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参军,刚刚柳山交代了一件事,其实是有人出重金,要他们以贩卖人口的名义把姜小姐抓过去的。”
马蒙不由得听了下去。
陈直一看马参军果然一听到跟姜小姐有关的事就走不动道,也很上道地继续说:“听他们的口风,姜小姐是被那所谓的贵人看上了,为了躲人才来的咱们寒州。”
为了躲人来的寒州?再联想到她说她早有婚约,难道是逃婚才离家的?马蒙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原来她并无心上人,她若不想嫁那人,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染指她。
马蒙刚到刑房,就听说秦老在隔壁房间歇息,随时等着这人被马参军收拾之后来给他续命。
死很容易,相比之下,活着受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这柳山的来历他早就跟秦老透过底了,秦老不耻这人的恶毒行径还不得不给他治伤,心里正憋屈呢,治的时侯自然没给他好果子吃,专挑刺激性强又疼的药材,把他“关照”的差点去了半条命。
刚被抓的时侯这柳山还觉得大不了就是砍头,反正横竖是个死,他临死也要给官府添添堵。结果马参军还没出手,一个老头就已经让他在地狱十八层走了半个来回,彻底把他那些小心思敲打没了,此刻只求速死。
秦老啐了他一口,这人残害那么些无辜女子的时侯可曾想过会有被抓的时侯?就许他虐待残害别人,别人动他一根手指头,他就要哭天抢地,这种双标就该死。
还好有马蒙这样兢兢业业一心为民的司法参军,一刀砍了他都是便宜他了,必须得让马蒙好好“招待”他。
马蒙一进去就看到柳山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出声,陈直已经一脚踹过去,柳山一个激灵就爬起来求饶:“马参军饶命啊,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些女人还没来得及卖出去,都转移到另一个庄子上了,地址我已经交代一遍了,您还想知道什么随便问,别再用刑了!”
马蒙没理他,陈直已经开始问话。
“前几天被你们带来寒州城交易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她?”
“之前有贵人找到我,拿着她的画像,让我把她抓到送过去就给三块金饼,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值那么多钱,就接了这单生意。那人派头很大,应该是当官的,带的手下个个都很厉害。”
“既然他手下那么厉害,还找你们?”陈直也是审讯老手了,一下便听出了其中的漏洞。
“大人,他们官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跟这姑娘应该是认识的,而且一路上还有一波人在保护她,也许他们是不想跟那边的人碰上。”
这么说也有道理。陈直看了眼马蒙,马蒙眼神示意他继续问。
柳山想了想又补充道:“当时他们还找了另一伙人去拖住那群保护她的人,才让我们去劫她。”
看来这个“贵人”,让事隐秘且谨慎,还特意找了两伙互不认识的人分开来办这件事。
姜清言的处境还是很危险,他要想办法把她接到自已的势力范围内,才能更好的保护她。那人一次不成,一定还会再谋划下一次,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真是活腻歪了。
马蒙面上不动声色,但那人从此刻开始在他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这姑娘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