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笑着告辞去看那柳山的伤势了。
这句话把姜清言说的不由红了脸,言外之意她听出来了,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马蒙,却见马蒙正好也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她突然发现马参军耳尖红通通的。
马蒙常年风吹日晒练习武艺,肤色并不白皙,稍微脸红也不容易看出来。可现在他耳尖的红,她瞧的真切。
如今还是初春,北方晚上风还有些凉,这次目光交汇竟没人闪躲。直到一阵风吹来,她穿的襦裙有些薄,被风一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马蒙立刻站到风口侧身挡住凉风,引她进屋。
大概是因为刚刚秦老那一番话,进了屋的二人有些尴尬,沉默片刻,还是姜清言先开口问他:“马参军伤在何处,我先帮您看看吧。”
这下马蒙又有些张不开嘴了,那人一拳打在他胸口,怎好就这样大喇喇让人姑娘看。
姜清言观他神色,似有难言之隐,便正色道:“马参军不必顾忌我是女子的身份,切勿忌医讳医,医者行医首先要了解病患情况,且作为医者,眼里不分男女,只有病人,还请马参军如实相告!”
马蒙不由得听住了,姜小姐如此大气爽快,倒显得他这个大男人不够磊落了,便也把那丝尴尬抛到九霄云外,认真描述了受伤的情况。期间说到如何将那柳山打成重伤的过程,他忍不住看她的神情,不想让她觉得他出手太狠。
姜清言完全不觉得马参军有何不对。那些亡命之徒没一个好人,他们本身就杀人如麻,马参军不直接制服他们只会给自已留祸患,且那些歹人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还能苟活于世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马蒙看她一脸赞通,放下心来,又告知她自已受伤的部位。
当听到马蒙是胸口被那人出拳重击,胸口可是人的要害之一!姜清言一时情急站了起来,几步便走到马蒙跟前,伸手覆上他的胸口,马蒙僵住了,瞬间动弹不得。
“马参军可否更衣让我看一下伤势?”姜清言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已的举动给马蒙带来的冲击,也不觉得这行为有何不妥。
她只是肉眼凡胎,又不可能透过衣服看到具L伤情,光听描述也只是辅助罢了,像这种外力击打所造成的伤,还是直接观察才能最快知道伤情如何。
这会儿马蒙已经反应过来,本就是他想让她担心自已一下。再说了,他一点都不抵触姜清言的触碰,平日他是绝不可能把自已的要害毫无防护就这样亮出来的。可若是她……他心甘情愿。
马蒙伸手解开官袍腰带,姜清言没敢盯着看,余光却不由自主在他身侧游离。
马蒙突然心情大好。其实这伤已经不疼了,但此刻,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已受伤了。面上依然面无表情,慢吞吞的拉开官服和中衣。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把衣服脱下来,只是拉开衣襟好方便她查看伤势。
姜清言敏锐地察觉到了马蒙周身的气息变化。
马参军好像突然有些开心?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