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与程宴清合婚,我的书房对他并不设防。
烛火摇曳,照在我的脸上,明暗不定。
看到这些后,我不禁笑了一下,宴清给我留了不少东西,我一一看过,暗暗记下了其中的内容。
不得不承认父皇说的是对的,程宴清继承了程相的全部才华,甚至比程相更加青出于蓝。
看到最后,一堆笔记中还夹杂着一封信。
我不以为然的打开,却又慢慢正经起来。
半响后,我把信慢慢折叠,仔细放好。
我想起来当初成婚时,一身红衣的青年红着耳朵却又十分正式的问我的那句话。
当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我知道了。
我的目光又投向了另一样。
那是五年前的一些东西,东西很杂,有玉佩,簪子,还有一沓书信,都放在一个木盒里。
我将书信一一翻开,那里面有我对季迟川所有的回忆和爱慕。
五年了,有些事情我已经忘得干净,剩不得什么了。
我天生怕冷,即使在十一月末这个天气,书房里也燃着炭火。
这些东西一样一样进入炭盆,我亲眼看着它们烟消云散。
只是这些东西在这五年里,放在这阴暗的地方太久了,久到我已经长大了,久到不喜欢他了。
季迟川在外边呆的太久了,又或者说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我。
在皇帝身边养大的公主,她又怎么可能是个恋爱脑呢?或者说,是皇帝身边亲手培育的储君,又怎么可能耽于情爱?12。自古皇帝登基好像就没有顺顺利利的,我也不曾例外。
当我站上高台准备登基之时的时候,台下传来一道声音。
「邺千瑜难堪帝位。
」「本王今日就替天行道。
」我回头看去,秦郡王高举玉玺迎面走来。
随着他的声音而来的还有一群士卫,季迟川带人瞬间将殿内的人团团围住。
在这些士卫里我甚至看见了不少熟悉面孔。
原来当年季家还有那么多旧部。
季迟川站在秦郡王身边,朝这秦郡王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见状,四周朝臣议论纷纷面面相觑,先前不少被秦郡王收买的朝臣纷纷站在了秦郡王的身侧,生怕被波及到。
「秦郡王,你这是要逼宫吗?」为数不多几个没有站队的朝臣朝着他厉声问到。
「是又怎么样,邺千瑜一个小丫头片子怎能担起重任。
」「本王被困在北地十几年,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