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邺家欠我的,你还不起的。
」6。朝中几日休沐,等到再次早朝上,内侍宣告的奏折震惊朝野。
陛下病重,特下诏长宁公主与相府嫡子合婚,以致冲喜。
许是回忆过去时牵动了心神,昨日程宴清走后,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父皇总是说程宴清很是聪慧,甚至比程相更胜一筹。
当时我听着不以为然,在我心目中,除了父皇,就属程伯伯最为聪明,就算程宴清是程伯伯的儿子,在我这也比不过程伯伯。
想的多了,就导致我第二日上朝时,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上去接旨。
早朝开始前,其他朝臣看见我的样子也只是问候一句,别未细问。
只有那秦郡王,跟八百辈子没见过我没见过黑眼圈一样,在那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入朝?」「殿下这是昨晚没休息好啊,是在想怎么跟迟川和好吗?」「可惜迟川替我出去办事了,不然我必定替你俩说和说和。
」问问问,问的我脑瓜嗡嗡的。
虽然这样,我还是好声好气的给他解答了。
「本宫是父皇亲定的长宁公主,可入朝为官。
」「且本朝女官占半数,怎有女子不得入朝一说?」我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的谈话,在心底泛起一个大大的白眼。
「郡王就不入上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秦郡王的脸气的铁青,但又不得保持面上的微笑。
至于关于季迟川的问题,我撇了眼秦郡王,没有搭话,只是转身离开。
毕竟一会他会知道的。
听到圣旨的宣读,秦郡王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
我走到程宴清身边,程相和镇南侯都在程宴清附近,看见我过来,都只是朝我行了礼,便移了位置。
下朝之后,隔老远我都能看见秦郡王面色阴沉,只见他叫了贴身小厮,低声说了几句。
秦郡王抬头,隔着人群,我与他对视一眼,他的眸子里充满算计和一种看好戏的情绪。
「我们拭目以待啊,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