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厕所之后,我刚撞见她回来拿衣服。
见我转头看向许之玫,张芸更生气了。
“你又想撒谎害人了?玫玫是我的朋友,她一个许家千金会偷我的手链?”“倒是你,人品低劣,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今天我非让你给我交出来!跟 我过来!”说着,张芸将我拽去了卫生间。
班里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默契得转过了身,没人告诉老师。
“哗啦”一声,张芸将我的头淹进水盆。
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我被激得脑袋发麻,耳中响起了奇异的嗡鸣,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问你,我的手链呢?”张芸抓着我的头发,恶狠狠得道。
“我……我没偷,我不知道。
”“撒谎!”“砰”得一声,张芸摁着我的头磕向洗手台,钝痛渐渐蔓延,一瞬间,我像是又回到了女德学院。
没等我喘息过来,又被摁进了水盆。
张芸愤怒的大叫在我耳边听不真切,我喘不上气,额头上的伤口也越发闷痛,痛得我不住得挣扎,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水盆里慢慢出现了血色。
有同学不忍得提醒:“算了吧,可能真不是她拿的。
别把人整死了。
”“整死了又怎么样,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谁碰谁死!”张芸恶狠狠得回道。
可是,真的不是我偷的。
为什么又是这样。
像是宿命般的,我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这样,被质疑,被污蔑,而后在所有人厌弃的目光下死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挣扎什么呢?不过是多受些凌辱。
水盆里挣扎的动作渐渐平息,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块又一块的光斑,喉头处铁锈味蔓延,头痛尖锐难忍,脑子像是快要爆炸开来。
窒息的最后一瞬,有人将我捞了起来。
“老师让我们去大礼堂,在查人数了,快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起。
顾不上再逼问我什么,她们结伴离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从嘴里吐出了不少血水。
良久,低哑的苦笑声在卫生间里响起。
我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