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蒋铭已经扶着白苏苏上下查看了。
蒋铭把白苏苏送到一起来的司机手里,转头对我拧眉。
“郑悠然,你不觉得做得太过了吗?”认识十几年,蒋铭平时叫我都是“悠悠”的小名,顺口又亲近。
只有极度生气教育我的时候会着重咬字喊我全名。
不过这种时候很少。
哦,以前很少。
最近一年遇到白苏苏之后,连名带姓叫我的次数快赶上以前那么多年的总和了。
手机响了两下,社长说安排好车了,他带人来接我们。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蒋铭看我只顾低头玩手机,更加生气,加重了语气。
“郑悠然,你太让我失望了!故意带苏苏去危险的地方,害她成这样,你自己却在那里玩手机。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漠。
”这两个人怎么跟机关枪一样。
我做了个暂停手势,强势打断。
“是我要让她跟我一起去的吗?是我让她穿成这样走山路的吗?是我让她摔倒的吗?”蒋铭眉头锁得更紧。
白苏苏急忙拉着他的袖子强调:“不是悠悠,和她……没有关系的。
”于是蒋铭认定是我胁迫白苏苏去后山,推了她,而白苏苏迫于我的淫威才不得已撒谎。
“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百般刁难,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后山,她今天的装扮看起来是准备去那里的样子吗?”他示意司机背起白苏苏,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心思歹毒。
既然你这么想把她扔在这里,那你就自己走下去吧。
佛门清净地,也好洗一洗你的心思。
”山风吹过来,门口许愿树上挂的牌子叮铃作响。
我望着远去的三个人的背影,无语凝噎。
不是……白苏苏她包还在我这啊。
那三个人的身影在下山的台阶上渐行渐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
我把聊天框打好的字删掉,重新回复社长:“不用了,有人接白苏苏下山了,你们快回去吧,我在回去的路上。
”对面“正在输入中……”半天,又停了半天。
我抬头看了看远方飘来的黑云,得抓紧时间下山啊。
没时间留给我伤春悲秋了,这座被寺庙保护得很好,上山阶梯都是天然石块,平时看着好看,一旦下雨就滑得很,下山就更危险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雨伞拿着,在路边找了根树枝,用小刀削光滑以备不时之需。
社长发信息过来说:“我让他们坐车回去了,我去接你,你是我的社员,我不能把你扔在这。
”我想了想也是,回去之后少一个人,他可能要被追责,于是回他:“你在补给站等我吧,别费这劲了,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