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一甩将铁矛随手掷出去,左手已经在这片刻就变成了黑色。
剧痛之下他单手再也无法抵住房梁,房梁砰地一声撞在他脖子下边。
这一切,皆是电光火石之间,于寻常百姓看来,也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罢了。
几名顿顽刀客已经掠至近前要为翟让梨分担压力,可就在此刻,房梁正中,铁矛激射而出的那个洞里,黑色烟气猛然喷出。
翟让梨再也避不开了,黑气全都喷在他脸上。
“都让开!别靠近!”
黑气喷涌的时候,翟让梨一声暴喝,不准那些年轻的顿顽刀客靠近,哪怕此时呼喊会让黑气喷涌进嘴里。
他身形后撤,强行发力,双腿将马车蹬的向后横移。
这一刻的翟让梨双目都已赤红。
见顿顽刀客还要靠前帮他,翟让梨身上忽然爆发出一团罡气,这股几乎实质化的气流将黑气震散,全都逼到了远离那些年轻刀客的方向。
与此同时,那些假扮成木匠的刺客朝着张汤的马车围攻过来。
他们手里的兵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兵器,都是木匠所用的工具。
可这些工具比寻常的兵器要厉害的多,因为连顿顽刀客都不清楚这些工具是怎么用的。
从墨斗里射出的羽箭,从刨子里喷发出来的刀片。
这些工具千奇百怪,又威力惊人。
一时之间,精悍骁勇的顿顽刀客竟然被缠住了。
这些刺客显然也是精挑细选出来,他们在这里布局就是要在这必杀的地方给张汤必杀一击。
翟让梨脸色已经从煞白转为有淡淡黑色,可他却依然护着张汤的马车。
白衣年轻人从高处飘落下来,似乎是在端详翟让梨的状态。
“你谨慎二十几年,只今日稍有松懈。”
白衣年轻人轻轻叹息道:“若你不是有这片刻松懈,谁能把你逼成这般地步。”
他并不打算靠近。
“虽然我并不认识你,哪怕打探许久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可我却打探到,二十几年来不管多少高手刺杀张汤都没有成功只是因为你在。”
“这些刀客也该是你训练出来的?他们配合起来可斩宗师,可毕竟有破绽,只要将他们分开,阵法不成,他们的实力就大打折扣。”
“这个局与其说是对方张汤不如说是为了对付你。。。。。。当年,一位黑武九羽大剑师用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又用了半年的时间专门研究怎么对付你,再加上十几位黑武高手的配合。。。。。。”
白衣年轻人说这些的时候,眼神里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