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既为愣住,然后笑声说道:“都御史是担心他是想破坏调查张汤的事?”
说完这句话钧既为又摇了摇头:“不该如此,老侯他是都御史当年亲自从右台调过来的人,他的过往,他的为人,都御史也都了解。”
谢无章道:“这个案子不好办,可实际上。。。。。。哪怕我们什么都不主动去办,只等着那些布局的人把证据一样一样摆出来,我们也能把案子结了。”
“张汤不可能背叛死罪最多就是卸任,侯参剑也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无需如此激进才对。。。。。。这是他跟我多年来唯一一次性情大变。”
钧既为此时明白了都御史的心意,他俯身问道:“都御史是想让我暗中跟着老侯,看他是不是确实有异心?”
谢无章往后靠了靠,闭着眼睛说道:“我只想把这个案子顺顺利利的结了,如果他真的有异心。。。。。。你阻止他,接替他,把案子办结。”
钧既为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去安排人手了。
屋子里只剩下谢无章一人,他闭着眼睛坐在那好久都没有动。
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左都御史脑子里想到了多少,可那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头说明他心里想的其实并不是如交代钧既为的那样简单。
“御史台。。。。。。”
良久之后,谢无章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声。
却也只是这三个字。
后院马厩旁边,钧既为找到了侯参剑。
看起来侯参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等了,此时天色一晚他竟然想连夜出发。
“老侯。”
钧既为上前,犹豫再三还是提醒了几句:“这个案子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卖力,顺理成章的结了最好,你这样。。。。。。”
侯参剑道:“老钧,左台办案不该是这个态度,这个世上最较真最无私的人就应该是在左台。。。。。。”
他说到这笑了笑:“兄弟,多谢你来提醒我这几句话,若不是关系亲近,这些话没人愿意多说。”
钧既为叹道:“你自己明白就好,总之不要冲动。”
侯参剑道:“你了解我,我只是想办案,不管是张汤有什么问题我会查清楚,其他人有什么问题我也会查清楚,老钧,暂时别过了。”
他抱拳上马,带着他挑选出的律卫打马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钧既为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的眼神和脸色都格外复杂,似乎是预感到了自己和这位共事多年的老兄弟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他的眼神里有不解也有不愿。
可最终,他也还是要走向那条他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