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想从净源县一路向东再向北。”
晏青禾道:“可我在净源县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导致我改变了想法。”
“什么事?”
“叶部堂从未到过净源县,净源县也没有什么大凶大恶之徒,地方吏治清明,百姓生活安定,可是”
晏青禾道:“净源县百姓竟然为叶部堂修长生祠,如敬神明一样供奉。”
乔玉楼不理解:“为什么?”
晏青禾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说:“所以我回来了。”
他走到窗口负手而立:“如果想找到答案,那我就只能回来再多见见叶部堂。”
乔玉楼道:“或许还只是百姓愚昧呢?”
晏青禾笑道:“百姓愚昧如白蒲这样吗?”
一句话,让乔玉楼无话可说。
“算了算了。”
乔玉楼笑道:“他叶部堂现在就是你心中的志向和纯粹,就如我把你当做我心中志向和纯粹一样,如今谁在你面前说他有什么不是,你自然不答应,不喜欢,就如若有人在我面前说你几分不对,我也不答应不喜欢。”
他站在晏青禾身边:“既然回来了,那就再好好感受一下这仰夜城的风土人情,上次你匆匆而来,你我匆匆而别,现在你要等叶部堂来,那就在永乐号住下。”
晏青禾点头:“当然是要在你这里住下,不然我住到哪里去?住到哪里去,不是花我自己钱?”
“哈哈哈哈”
乔玉楼大笑起来。
他派人给晏青禾安排住处,然后陪着晏青禾在仰夜城大街上随意走了走。
“你回来的正好,刚巧看到了这荒唐离谱的一幕。”
大街上有人正在清理血迹,昨夜里一场好杀,数百名突玉浑人在这命丧黄泉,如今大街上血迹未干。
“这次大宁对解决西南稳定是势在必行,我看着”
乔玉楼看向晏青禾:“谢公爷也是大宁的目标之一,我知道你不愿意为谢公爷做事,但你我还算朋友,就当是我求你帮忙。”
他止步,脸色真诚的说道:“能不能在叶部堂来之前你随我去见见谢公,帮他出出主意,看看是走还是留?”
晏青禾听到这话,表情明显有些犹豫。
乔玉楼能做永乐号的大掌柜,不说其他本事,就只察言观色也绝对是一流,所以他马上就感觉到了晏青禾的为难。
“为何如此纠结?”
乔玉楼道:“我可以保证谢公是爱才惜才之人,如我这样有些微末本事的也能得谢公重用是是是,你确实不愿意在此地久留,你也不愿在谢公帐下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