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道:“前些日子父亲莫名开始咳嗽,找了许多郎中来看也不见效,这些日子咳的越发厉害了,昨日还。。。。。。又咳了血。”
谢无嗔大步前行:“为什么不早点派人去益州告诉我!”
裴鸢跟在他身后解释道:“是父亲不许,父亲说伯父太忙,要照看西蜀千万百姓生计,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生病就让伯父操心。”
“父亲还说,若伯父知道了必会亲自赶来,山路难行往来奔波,他担心你。。。。。。”
“蠢!”
谢无嗔骂了一声。
“你这里的郎中怎么比得过益州,你父亲若病重我饶不了你!”
叶无坷看着谢无嗔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不似作假。
“军堂,我可以去看看。”
叶无坷道:“我也略懂些医术。”
谢无嗔回头看向叶无坷:“我竟是忘了!”
这话,说的有些没城府。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叶无坷会不会医术,他说他竟是忘了,说明他早就对叶无坷有过打探。
此时情急出口,他也没反应过来。
几个人快步进了金雀镇,镇子里百姓们夹道欢迎,谢无嗔一路和百姓们挥手示意,但脚步越走越快。
等到了裴家,谢无嗔更是没理会裴家的人接待,直接就进了后堂,啪的一声将房门推开后大步走到床前。
这一刻,裴世信身子一僵,脸色骤然白了。
“你。。。。。。怎会如此模样。”
他伸出手抓住裴世信的手,竟是微微发颤。
裴世信这个曾被誉为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汉子,如今也才过四十还在壮年,却已憔悴的像个死人似的,脸上毫无血色,骨瘦如柴。
“大哥。。。。。。”
裴世信一看到谢无嗔,本无神的眼睛里就出现了一阵光彩。
或许是因为激动,裴世信剧烈的咳嗽起来。
叶无坷拉了谢无嗔的胳膊:“军堂,让我来看看。”
他在床边坐了,身后轻捏裴世信的脉门。
屋子外边,一群人都堵在那看着,谢无嗔猛然回头,这群人立刻安静下来,没人再敢说话。
片刻之后,叶无坷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