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愤懑的说道:“你现在看起来的冷静理智在我眼里就是笑话,如果不是你做事不够狠不够万全草原那批兄弟会死那么多?”
束休无法辩驳。
徐胜己本来还想再说几句更狠的话,可看到束休低着头的样子他的狠话又说不出来了。
“你刚才说的没错。”
徐胜己道:“我现在要找的确实不只是温贵妃与整个温家是否谋逆的证据,而是这件事二皇子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我们都不想滥杀无辜,也更不想二皇子那样优秀且值得敬佩的人因为我们的判断失误而被牵连。”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束休,歇歇吧,我会把事情查清楚。”
束休眼神飘忽,好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好。”
徐胜己又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下来许多。
“关于温家和二皇子的事情我来查我来办,你也有你该办好的事。”
徐胜己道:“先生就在白鹿关,还去接触了叶无坷。。。。。。这种事就不该发生,我离开白鹿关后你立刻把先生带走。”
束休再次点头:“好。”
徐胜己语气更加缓和下来。
他说:“先生在云州说过,我们几个各有各的长处,如果我们几个都能把自己擅长的事做好,那世上也没什么我们做不好的事。”
“可是你看看我们几个。。。。。。”
徐胜己说到这的时候眼睛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方知我一心求死,你我不管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一心求死。”
“但他求死我认可,我甚至觉得他就该死,因为他人是活着的可心在他家破人亡的时候就死了。”
“对于他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唯有死,才是他最希望得到的解脱。”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和他一家团聚,哪怕谁也不知道人都死了会不会在下边团聚。”
徐胜己说到这的时候,嘴唇都微微发颤。
“一开始我和你一样想阻止他,可后来我再没有阻止过就是因为他活着痛苦。”
他看向束休:“连温酒从来都不是个心肠能狠厉起来的人,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看到徐绩死的那天。”
他指了指自己:“所以你很清楚每次连温酒看见我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复杂。”
“连温酒和我说过,他可能是我们几个人之中论想死仅次于方知我的人,你知道他太善良,当他亲自参与谋划让徐绩赴死之后,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我,所以他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