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压了压身子:“你想坐实的证据根本就不是温贵妃谋逆不谋逆,而是你不想冤枉二皇子,你要的是关于二皇子的确凿证据。”
徐胜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回答。
可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良久之后,徐胜己才语气平缓的说道:“我没有温贵妃谋逆的确凿证据,除非是坐实了温家谋逆的证据。”
“这种事牵扯这么大,岂是我一句话就能证实的,朝中文武,不敢让这样的事被坐实比盼着这事被坐实的人多的多。”
“温暖已经死了,现在她的侍女田甄接管着聚贤阁,可她所知有限,这种层面的人,逼迫她甚至以死亡来威胁她,都不如驯服她让她帮你去找到更多的答案。”
“到现在为止,聚贤阁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温家是要谋逆,他们知道的,仅仅是聚贤阁以出卖情报牟利。”
“温暖死了,田甄说什么都死无对证,所有已知的证据最多证明的就是聚贤阁通敌,不能把整个温家都牵扯进来。”
“温暖之前的布局如同竹节一样,这一节只知道这一节的事,在竹节处断开,没人能威胁到温家。”
徐胜己看向窗外:“有些时候我都会恨你,为什么你能让温暖死在你面前?”
束休倒了杯茶,没有回应徐胜己的话。
“还有。”
徐胜己道:“你这伪善假慈悲的心肠,什么时候能改?”
束休微微一怔:“你都杀了?”
徐胜己点头:“都杀了。”
束休:“孩子呢?”
徐胜己:“没有孩子,只有威胁。”
他看着束休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道:“今天在你眼里他是个孩子,明天他可能就是想把你大卸八块的仇人。”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在云州我们第一次商量准备着要做些大事的时候就一起发过誓,做事要不留后患!”
束休沉默。
徐胜己道:“我知道你下不得手所以我来,我从来都不怕有什么报应。”
束休依然沉默。
徐胜己问:“如果按照我们当初的誓言,姜虹是不是该死?”
束休猛然抬头。
徐胜己看着束休的眼睛说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的反应,你还是当初一起喝下血酒发誓的那个束休吗?你已经变了!”
束休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