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的爹笑这反问:“爹想吃你给吗?”
小男孩儿道:“我有钱,你管我叫爹,我买了就给你吃。”
小男孩儿他爹微微一愣,然后一个耳刮子扇了上去。
等他俩走远,林东升感慨道:“爷你看,这人生来就这样,有点钱这不就想上位吗,跟多大岁数都没关系。”
叶无坷道:“不也被镇压了吗。”
林东升笑了笑:“这孩子傻了吧唧的,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叶无坷问道:“你们做事一般都先选择什么样的人下手?”
林东升抬起手,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做官的师爷,车夫,门房,有姐夫的找姐夫,有小舅子的找小舅子,总之是不会错。”
他解释道:“但凡做官的,姐夫小舅子关系说远不远说近又不是那么近,总是会求到他们办事,但做官的要顾及名声,总是不好办事,于是这姐夫小舅子的必然有怨言,从他们下手容易,因为他们被难为过,你去巴结他们,让他们享受一下被巴结,他们舒坦。”
他看向叶无坷道:“若是这姐夫小舅子之类的,平日里就多得照顾,那就更好办了,至于车夫门房师爷,这些人用好了,比直接用做官的还要舒服。”
说到这他又看了看叶无坷脸色,然后再次低头:“都是歪门邪道,我也在反思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
叶无坷用林东升,用的就是林东升会的这些歪门邪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叶无坷道:“继续说。”
林东升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师爷,门房,车夫,这几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表面风光,但实际上手里没什么权,唯一的权,就是最接近做官的人。”
“他们能炫耀的,能引以为傲的,也只是这一点,所以就投其所好,把他们这点值得炫耀的身份无限度的放大。”
“就让他们觉得你因此而敬仰他们,他们怎么伺候当官的,我就怎么伺候他们,当官的怎么差遣他们,我就让他们怎么差遣我。”
“无需多久,这种人多半都会飘起来,而且许多消息,根本不必从做官的人嘴里套出来,从这几类人嘴里就能套。”
叶无坷看了看林东升:“这种事你办过不少?”
林东升摇头:“在大宁,不好办,这些都是在东韩我接受培训的时候学来的,可在大宁着实有点下不去手。”
他说:“大宁才立国二十年,官员多清正廉洁,最好下手的,还是楚时候遗留的旧臣,他们不想被排挤掉,可又没什么功劳依靠。”
林东升看向叶无坷道:“有些时候,一旦他们这类人被收买拉拢,之后再干活,他们比我们还要积极。”
叶无坷点头,然后问:“如刑部尚书和右都御史这类,皆是如此?”
林东升连忙道:“那我可不知道,我真的只是个小喽啰,到那两位的级别,根本不是我能接触的。”
叶无坷问:“你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的人是谁?”
林东升回答:“爷,实不相瞒,我虽然说的天花乱坠,但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因为爷,我连刑部那个叫邓放的都见不到。”
“爷你知道为什么我说起搞钱头头是道?正因为我级别低,我只能是负责搞钱,大事轮不到我接触。”
叶无坷问:“大事谁管?”
林东升:“一个叫山客的人,是东韩派驻在大宁的密谍总领,当然应该是绰号,并非真名,我也只见过一次,还是隔着曾纱帘,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叶无坷嘴角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