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立刻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有些无所适从:“我说了,有用吗?”
傅征皱眉。
若是自己队里的臭小子们说出这种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话,他一个扫堂腿或者脑瓜崩就过去了。
可看着乔溶溶那白生生的小脸,愣是吐不出一个带脏字的词汇。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得说、还要大声说,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呢……”
傅征正和乔溶溶辩着呢,一旁横插进来一道尖锐的声音。“乔溶溶、你这个不要脸的,都要嫁人了还和外人勾勾搭搭的,像什么样子,快滚回去!”
颧骨偏高面容刻薄的妇女大步靠近,一下就揪住了乔溶溶的手臂,一个拉扯,乔溶溶跟风筝一样被甩了过去。
“啊、放开!”她使劲拍打姑姑的手,试图从中摆脱。“放开我!”
乔溶溶重生的这个时候还是那个七八十斤的小身板,根本不是膀大腰圆姑姑的对手。
乔姑姑不松手,再不把乔溶溶塞给那瘸子,自己女儿马上能嫁个好人家了,这时可不能出变故。
乔溶溶竟然还不放弃上班,还不知道哪儿找了个男人、想脱身?休想!
“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货,东一个西一个地勾搭,满城的男人都被你撩完了,现在又是哪里找的野汉子,贱东西,跟我回去!你男人都找到家里来闹了!”
说罢,乔大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傅征。
傅征伸出的手顿了顿,已经有男人了?
“你放开我!我不要替姐姐遮丑嫁给一个残疾,我已经有相亲对象了,你放开!”乔溶溶大声喊了出来,想起前世的阴影,眼泪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越是如此凄苦,她越是发了狠,用指甲盖使劲儿的掐乔大花手上的肉,只掐一丁点,掐得乔大花那点皮都要被指甲盖切下来。
“啊啊啊啊松手!乔溶溶你疯了你敢掐我!”乔大花痛得龇牙咧嘴甩开乔溶溶,见自己真掉下来米粒大的一层皮,倒吸一口凉气,“疼死老娘、疼死了!你疯了吗乔溶溶我打死你!!”
巴掌扬了起来——
默不作声的傅征动了。
他两步靠近了两人,抬手制止乔大花要扑过来的动作:“这位大妈,违背妇女同志意愿是违法的、快撒手。”
他信乔溶溶,那双眼,他就是觉得不会骗人的。
男人的小臂石头一样结实,乔大花一巴掌下去自己手都麻了。
连续被两个年轻人打,乔大花几乎要疯了。“违你娘、法你母,怎么,你也看上这小贱货的脸皮子了?行啊,你去跟她夫家说啊,去啊!我倒是看看,人家会不会跟你讲法、”
“我没有夫家!那是你女儿勾搭的男人,为了她重新嫁个好的,你拿我顶包,我就不当冤大头!”乔溶溶似乎是用了全力在吼,一股脑儿的把真相喊出来。
傅征挠挠耳朵,这不是挺有劲儿么。
乔溶溶此刻的声音此刻实在是太嘹亮,引得周围几个街坊朝着这边靠过来,也听见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