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阮棠时更是放缓了语气,表情也变得慈祥:“棠棠,别说气话,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叔当初一心苦读,难以养活一家,是大哥仁善让我们搬进阮家,这一住就是十多年,二叔永远不会忘大哥的恩情。”
“你二婶做出这种事二叔没脸在阮家住下去了,更愧对大哥大嫂,等二叔找到房子就搬出去,棠棠给二叔些时间。二叔这些年管的铺子这次也一并交了,棠棠长大了,二叔相信你能管好阮家产业,撑起阮家。”
杨氏急了,怎么能搬呢,谁都知道阮家的房子是云阳城最好的,他们搬出去了哪能有这么好的宅子。
要是搬出去了,可就和阮家没关系了,不能搬呀。
还有那些产业,怎么能交出去呢,她一个小丫头能干成什么?
杨氏哭着摇头:“夫君休了我吧,对不起棠棠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和孩子们。”
阮棠不理杨氏,看向宋景扬:“二叔执意如此那我便不拦着,二叔如今是官身,再和商贾同住的确不合适,侄女不好妨碍二叔青云之路。”
杨氏突然跑到阮棠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喊:“棠棠,二婶错了,二婶自己走,你二叔他最疼你的,都是二婶一个人的错。”
“二婶快别哭了,我这宅子阴气重,要是把我爹娘的魂给招来了,二叔只怕要更不好过了。”
阮棠脸上笑容明艳,可她的话却让杨氏打了个冷战,哭声戛然而止。
甚至,连拽着阮棠衣服的手都松了。
阮棠满意得很,连声音都染上几分笑意:“二婶以后心思也该多放在自己身上,别只顾着旁人,女人操心过甚,容易老。”
杨氏脑壳嗡嗡的,哪有心情理阮棠的话,脑子里都是要搬出去了,家产也要没了。
阮棠模样无辜又端庄,浅笑着起身:“青溪,送客,今日是我和夫君洞房花烛,可别耽误了。”
青溪一点不客气:“各位,请吧!”
杨氏看着阮棠离开的背影,一边心痛,一边气得牙痒痒。
真不要脸,这种话居然好意思当面说。
屋内青溪给阮棠和凌舟奉了道:“宋景扬真会搬出去又肯交出产业?”
青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小姐也不用离家三年了。
凌舟亦看向阮棠,不过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