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看到她醒目的伤口,眯了眯黑眸,紧抿着薄唇,起身拿了两件浴袍。
他自己穿上一件,给顾晚裹上一件,然后又抱着她去沙发上,找来医药箱帮她止血。
顾晚闷不吭声地死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
伤口痛得要命,她疼得脚指头用力并着,手指头抠手心,不愿吱声。
傅骁霆知道她怕疼,上药的时候下手还算轻。
此时门铃声响起,傅骁霆给她上好药才站起身来。
顾晚看到他撑了一下膝盖。
他有腿疾,刚才下荷塘抱她上岸,荷塘的水很寒。
顾晚见他到门口的时候又扶了下门框,看起来在隐忍着疼痛。
她起了身,因为脚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但比傅骁霆走得快。
她与他擦肩而过,看也没看他,下楼开了门。
门口,站着保安,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女孩浑身湿透了,淋过雨。
可怜的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有意思,找到她娘家来了。
顾晚冷眼看着白素素。
白素素上前想说什么,顾晚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外面传来惨叫声。
最好把那张嘴脸撞平。
顾晚转身时,正巧对上傅骁霆阴鸷的黑眸。
又欺负了他的小心肝,他怕是五脏六腑都在疼吧。
她寒着脸:“别把脏东西往我家招。”
“顾晚,你越来越不知死活了。”
很淡的语气,没了刚才的怒火。
但顾晚嗅到他又想威胁她的气息来:“傅骁霆,别再用花好威胁我,我会瞧不起你。”
“嗤!”傅骁霆凉凉地笑了声,更像是在耻笑,笑她天真:“跟我谈这个?只有护不住软肋的人才会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