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阮若秋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哀嚎。
赵幼仪红着眼睛,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走过去将人半抱在怀里。
“阮姐姐,现在处罚也处罚完了,这么多宾客在,你也该舒心了。”
“我总该能够跟宋姨娘带着若秋妹妹回去了吧?”
院外看热闹的人,都在对着宋姨娘还有阮若秋指指点点。
阮纾意微微颔首,但也吩咐了小玉去给找个大夫。
一场闹剧终于收尾。
“摄政王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我与渊礼的婚礼,今日不管如何,晚上还请留下来用膳。”
“就当是我们阮府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的赔罪。”
宋渊礼赶紧点头“对对对,王爷一路奔波,定然辛苦,下官现在就去准备。”
燕承胤没有拒绝,就当做是默认了。
这人是来给父亲上香的,阮纾意自然是要带人去祠堂的。
等上完香,阮纾意走在前面,送人回房休息。
心里还有些紧张,前世没有跟这人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民间传的是这燕承胤长得比女子还要妖艳,看似温润无害,手段极其残忍。
是太后手下忠心耿耿的臣子,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就连当今天子都要让他三分。
更有的说少年臣子,以色待人,不知道多少王孙贵族觊觎,这也是他能够在太后跟前盛宠不衰的主要原因。
也正因为他是太后一党,所以皇上早些年找了战事为借口,让他远赴边疆坐镇。
只是前世她与此人并没有过多交集。
“阮娘子,似乎很怕本王?”
身后一道温润如斯的声音传过来,阮纾意立马停住了脚步。
“摄政王说笑了,民妇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嫌少与达官贵人来往,今日头一回看见摄政王,心中难免紧张。”
阮纾意回答得滴水不漏,可是微低着头,根本没有看他。
“头一回?”
“呵,昨夜阮娘子可是生猛得很,敢在本王头上动土的……你算头一个。”
话音一落,阮纾意能屈能伸,利用完了他,该认错还是要认错的,索性摆袖跪下来。
扇骨伸过来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燕承胤微微俯身,凤眼里饶有兴致,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阮纾意僵着身子不敢动,这把骨扇不知是什么质地,冰冷刺骨。
甚至让她还有一种错觉,若是惹恼了这尊佛,下一瞬,这扇子就能划破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