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从前是莞嫔恃宠而骄,可您瞧今日叶氏那猖狂的样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您万万不能再纵容下去了。”齐妃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控诉着世兰的过错。
皇后眉头一挑,淡淡道:“莞嫔当年再恃宠而骄,在本宫面前也是礼数周全,言语谦卑。可宁贵人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齐妃扯了扯手帕,嫌恶道:“叶澜依只不过是个卑贱至极的驯马女奴,竟然也敢在皇后娘娘您面前耀武扬威,娘娘合该给她几分教训!”
皇后抿了一口茶,冷冷道:“她以前是低贱女奴,可如今却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祺嫔当日说的没错,他日若是叶氏生下皇子,母凭子贵,要凌驾在你和本宫头上也是可想而知的事。”
齐妃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道:“就凭她?也有诞下皇子的命吗?”
皇后有些厌烦的看了齐妃一眼,直白道:“凭她如今的恩宠,有什么不能呢?只怕有皇子是迟早的事。唉,只怕这后宫便没有安生日子过了,真是想想让本宫头疼。”
剪秋在一旁低声道:“若是……叶氏是个不能生的就好了……”
“住口。怎么能说如此造孽的话呢?以后再不许提了!”皇后假意生气,训斥剪秋道。
“奴婢知罪,再不敢胡言乱语了。”剪秋低头福了一礼,默默站到了一旁。
皇后看齐妃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她把剪秋的话听进了心里。
“剪秋今日奉本宫之命去春禧殿请宁贵人过来一叙,倒是在她那儿受了些委屈,所以才有此埋怨之言。”皇后解释道。
齐妃眸光转冷,道:“皇后娘娘,臣妾倒是觉得,剪秋所言甚是有理。”
“哦?你有何想法吗?”皇后见她主动上钩,心下暗喜。
齐妃眼中带了罕见的冷厉,狠道:“她若是不能生,那再得宠,以后也只不过是个没有依靠的女人罢了。等皇上再腻味了,还不如通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吗?看她能猖狂几日!”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说来本宫也是怕她生下皇子,将来抢了三阿哥的风头。弘时这孩子如今养在本宫膝下,极是孝顺懂事,本宫心里疼他不比你这个亲娘少,自是要事事为他打算着。”
齐妃闻言甚是感激,又被触动了慈母心肠,心意更加坚决了。
“娘娘心疼弘时,臣妾感激涕零。绝了叶氏的生育,既可以免除后宫诸位姐妹的烦恼,又为弘时的前途清理了障碍,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只是此事却是难办的很呢……”皇后装作一副头疼的样子。
剪秋察言观色,低声道:“齐妃娘娘,上回您用夹竹桃花粉,意图谋害莞嫔腹中之子之事,您可还记得吗?那时虽未成事,却是慈母心肠,令人感佩。怎么如今到了叶氏这里,反而犹豫不前了呢?”
“我……”齐妃不防剪秋突然提起旧事,她偷眼看向皇后,神情里多了几分紧张瑟缩。
皇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道:“你放心,本宫既答应为你保守秘密,自然不会说出去。”
齐妃这才放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