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我冲着电话调侃道:
“咋滴,是不是这两天给脑浆子射出去了啊,才想起来哥儿几个。”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接着回道:
“呵呵,王铎,猜猜我是谁,再猜猜你寝室那俩哥们儿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崔乐!
听到崔乐这么说,我心中暗道不好。
这两天我们一直跟民哥在一块儿,崔乐没机会找我们的事儿。
可是去学校随便一打听,就知道我们寝室的人关系很好,很抱团儿。
虽然心里很紧张,甚至有点恐慌,但是我面儿上还是装得很淡定:
“崔乐,你不怕民哥打死你啊。”
崔乐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怕啊,咋能不怕呢,你们民哥混得多大啊,这两年A市谁有他红啊。”
“那他妈你还敢动我兄弟?”
我冲着电话呵斥一声。
崔乐也不生气,继续说道:
“怕也没办法啊,你们给我弟弟打成那样,我要连个屁都不敢放,那他妈以后在A市还咋玩儿啊,随便几个小狗篮子都敢冲我呲牙,那我还能在A市混下去吗?”
听着崔乐的话,我心头一紧,他怕民哥,可不代表怕我们几个。
“那你想咋滴,划个道儿吧。”
我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嘴上模仿着民哥说着江湖话。
“草,铁西老工业园,有个废旧的汽车报废厂,够胆子就来,要是害怕就给你民哥叫上,我就等你俩小时嗷!”
说罢,崔乐没再废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手中握着听筒,脑子里一片浆糊。
害怕、恐惧、担当、担忧,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大脑。
说实话,那会儿我真他妈不想去。
我要去了,指定被崔乐他们很折腾一顿,起码得去医院躺俩月。
但是要是不去,身边儿所有人或许会理解我的的难处,但今后也肯定会慢慢疏离我。
事儿是我起的,谁他妈也不想跟个混面蛋玩儿。
就在我开展头脑风暴的时候,老狗拎着一袋子食物从门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