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赶路本来腿就抖的厉害,听到狼嚎声,更加腿软。
沈清棠直接往地上一坐,捶地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村里的人惊呆了,小雀和文康也愣住了。
别说,这招还挺管用,没一会,里正就松了口。
“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今晚住的地方,但明日一早,你们必须离开。”
“里正!”刚才的年轻人严肃道。
“今日天色已晚,外面不安全,先让他们留下吧,明日再将人送走。”
里正都发话了,剩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向沈清棠三人的眼神敌意更大了。
里正带着他们到了村子最边上的一个木棚子里。
里面有不少干草,虽然简陋,但也比天为盖地为床强,也没有派人看着他们,只将他们领到这里来,里正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
本想着来这里买两间房子,先安顿下来,谁想到昨日睡草棚,今日还睡草棚。
他们倒是不要紧,姑娘实在是委屈。
这几日,在路上都没有机会洗澡,沈清棠都能闻见她身上的臭汗味儿,但也顾不上许多,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干草上,顺势躺下来。
“先睡一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她太累了。
晚上,她又梦见了沈家,梦见了沈鹤川,梦见了她被沈家人折磨的时候。
他们围在她身边,一字一句都是对她的控诉和指责,把所有的脏水和骂名都强行扣在她身上。
而沈鹤川,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猛地惊醒,沈清棠出了一身冷汗,自重生回来,她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真是晦气。
在身边摸了一下,身边早就凉了,小雀和文康都不在。
天还没亮,沈清棠担心,刚出了棚子,就见黑暗中一道身影朝这边走来。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小雀慌忙跑过来。
这时,远处传来嘈杂声,沈清棠问:“发生什么了?文康呢?”
“村子里好像出了事,奴婢也没看着,表哥听见声音就过去了,只听人喊说好像有人突发恶疾?”
沈清棠沉吟片刻道:“去看看。”
出事的是村西的一户人家,距离他们不算太远,她过去的时候,只见院子里点了火把,外面围了一圈人。
里面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声,加上天黑,没人注意到她,挤进人群一看,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火光的照映下,脸色泛青,两只手抓着脖子,蜷缩着身子,很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