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有话您只管说,和我还客气什么。”
“我有个亲戚在扬州府做小买卖,我前几日去看她,在扬州府的大街上见着那陆家公子和一个姑娘……”
孙寡妇似乎在找合适的字眼怎么形容,却发现因为读书上找不到合适的,索性还是按照自己说话的习惯来,“浪里来浪里去,一对臭不要脸的浪人。”
“那姑娘我没见着模样,身段倒是好的,就是这走起来路过……”孙寡妇撇撇嘴,“实在不像个良家子。”
沈宁知道这陆家公子是攀附上了知府千金,但孙寡妇口中的姑娘是不是知府千金,就不得而知了。
她笑着道:“陆家这垃圾,谁喜欢谁收去便是,可别污了我,所以我才要退婚。”
孙寡妇有些发怔,以前沈宁提到陆家公子都是满脸憧憬,今日这嫌弃的表情就好像……
看见一坨牛粪一样避之不及。
吕嬷嬷看着沈宁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诧异道:“小姐这……这是打家劫舍去了?”
“嗯,一会官府的人恐怕就找上门来了。”沈宁把东西一样样归置放好,一回头发现吕嬷嬷不见了。
原来她是去关门了,还把门闩给紧紧地闩上了。
沈宁扶额失笑。
沈珩快步从屋子里走出来:“嬷嬷,阿姐是和你说笑呢,阿姐怎么会去做打家劫舍的事。她这么厉害,赚到银子也不奇怪。”
沈宁从篮子里拿出粽子:“你就对阿姐这般有信心?”
“爹爹可是说了,阿姐这聪明的脑袋不管是经商还是读书,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好。”沈珩拨开粽子递给沈宁,“阿姐先吃。”
“阿姐吃了,你吃吧。”
沈珩又递给吕嬷嬷:“嬷嬷先吃。”
原主把沈珩教育得很好,沈宁也颇为喜欢。
她大步走进屋子,救下的男人依旧昏迷着,脸色毫无血色,嘴唇也起皮,但好在没有发热发起来。
沈宁打来热水,又给他清创了一边伤口重新上药,再度包扎。
这光是抹药不行,得把药吃下去才行。
她从原主留的药里找出两味能对症的药,拿到灶台去熬了。
看来明日还得买点药回来,可别白救一场,最后还死在这了。
药熬好了,怎么喂下去就成了问题。
沈珩捂着嘴,闷闷地道:“阿姐,这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