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疼痛竟然越来越清晰,似乎是板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身上。
好痛呀,每一下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每一下都不由得打个激灵,但是动弹不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她正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恍惚间听到一个丫鬟哑着声音哭喊:“老爷别打了,小姐晕过去了,再打命就没了。”
又听到一个男娃娃哭道:“爹爹、爹爹别打了,求求您了,初儿再也没有姐姐了。”
失去意识前,一个中年男声气急败坏道:“别打了,将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关起来,给她请个郎中,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府门半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有一辈子那么久,又好似只有几天。
她正迷迷糊糊仿佛又听到有人在耳边喊她:“扫姐,扫姐。。。。。。”
碧草听有人在哭泣,只觉吵得慌,便想睁开眼。刚有知觉便觉背部火辣辣的,动一下浑身都疼。
“扫姐你醒了”碧草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梳着双丫髻,一身粉红袄裙,大概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肿着半边脸,满脸泪水的趴在床边口齿不清道:“扫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她抬手给她擦掉脸颊的眼泪:“莲儿,别哭了。”
陌生的记忆猛烈的冲击着她的脑海。
她叫沈茉轻,父亲是礼部侍郎,母亲早亡。
继母对她跟弟弟的管教仅限于在父亲跟前做做样子,表面和善背后确没少让她吃亏。
给她派了一个教养嬷嬷不教规矩,整日里怂恿主子发大小姐威风。
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这个沈大小姐脾气暴躁、性格糊涂、不学无术。
但却偏偏眼光好,看上了清和郡王府的二公子顾魏。
日日追在顾魏后面,魏哥哥长,魏哥哥短的。
挨打那日,沈茉轻的父亲沈丛霖在家中设了小宴,邀了京中颇具名气的大儒讨论学问,官学中几位公子哥为听大儒教诲也一并前来,其中就有顾魏。
沈茉轻趁这位魏公子出来散酒将其拦在院子角落里,羞羞答答的送鸳鸯荷包。
不知怎的被本该在席上待客的父亲与本该在后院的继母同时撞见。
待客人走后,沈丛霖便实施了家法。
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父亲沈丛霖的姐姐、她现在的姑姑沈桦,是老仁远伯续娶的夫人,沈桦是现任仁远伯萧溯的继母。
她上辈子就是萧溯的妾,麟儿就是她给萧溯生的儿子。
也就是说,她重生成了萧溯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