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强?”
“再给我一巴掌吗?”
“是嫌我左右脸被你抽得不够匀称吗?”
她温热的指尖,攥着他冰冷的手掌,肌肤相接时,难言的心悸在彼此心头涌动。
李承赫垂眸看她,眸中忽然升起无数从前。
从前他还没死的时候,他还活着的时候。
总是会梦到绾儿在檐下听戏,江南细雨绵绵,她拉着他的手,时而抚掌,时而大笑,时而挤进他的怀里,责怪这折戏曲写得太糟。
可后来,他连梦都梦不到了。
梦中的绾儿,渐渐褪色、模糊、消逝、与他挥手诀别。
执芴上金銮时,也曾回首,难堪宫阙重重庭楼深,再不见旧人,。
……
“手怎么破了。”
谢绾忽然发现,他的右掌似是被长刀削掉一层一般,血丝纠缠,新生出粉嫩的肉。
那日雨太大,她们的争执太激烈,她竟没有发现他受伤了。
“无碍。”
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过于暧昧,李承赫将手抽回,背过身去,不让她看自己的失态。
“你若非要去,明日必须在孤身侧,寸步不离。”
“若是做不到,以后就别想踏出太子府半步。”
甩了两句狠话后,尤嫌不够,怕她擅自行动。
转身,一把夺走她手中的懿旨,这才大步离开。
谢绾盯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好好好。
十年不见,连釜底抽薪这招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