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墉链的手掌扯出一道长口子,上头还有一些断了的倒刺,看着触目惊心。
“爹夫君!”
几人围着云墉链,看着涓涓流血的手掌,又气又急又忧。
“手连心,这该多疼啊!”
秦氏红着眼,嗫嚅着想替他包扎,可身上什么都没有,还穿着一身脏兮兮地囚服,就是想撕块布都做不到。
“你太过分了!”
“再闹事,更过分的都有!爷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快些上路!”
差头昂着头,收了鞭子,根本不将周涵絮看在眼里。
周家虽然是武将出身,可是早就解甲归田,如今不过是个毫无品级的平民,且又不在京城,他根本不怕周家来找麻烦,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至于这个秦氏,虽说是江南书香门第,却只是个有些家底的富贵人家,差头也不放在心上。
镇国侯府在京城可没有多余的姻亲了,这会连送行的人都没有,一家人没有钱财,没有物资,还不是靠着他们这些解差!
到时候再慢慢磋磨他们就是,今儿能伤了镇国侯也是意外之喜了。
差头十分得意,压根没有发现,放在被鞭子扎伤的手臂,已经有些青紫暗黑了。
“嫂嫂,不用理他,坏人自有天收。”
周涵絮不解地歪头瞧她,想起方才云辛籽按住鞭子的动作,眼睛闪了闪,又小心地瞟了差头一眼,打眼就瞧见差头手臂的异常。
“你!”
你也太大胆了。
云辛籽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本来有更大胆的,只是因为爹爹受伤了,才低调了许多。
除了周涵絮,云家无人察觉出云辛籽做了什么。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籽儿柔弱至极,哪里会给人下毒。
“爹,再忍忍,回头我替您包扎。”
云梓籽一直低垂着头,在外人看来,就是被吓到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