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她们二人在军中立功,没想到却传回她们两人都死在战场上的消息。
如今想来,这一切全都是萧梓钧做的,就为了斩断她的翅膀,让她孤立无援,只能全身心信任他。
她捏了捏手指,眸中闪过冷厉之色,带着她们二人,往主院去。
主院。
孙氏又是哭天抢地的招数,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顾清鸢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顾清鸢如此恶毒,国公该好好教导才是”。
也不知道父亲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是看清了这对母女的嘴脸,居然冷哼道:“既然月柔都要闹着自杀,你不好好看着她,跑去找阿鸢做什么?何况,月柔她又闹什么,不是她自己要嫁给安王?”
孙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甚至还打了个嗝。
强忍着笑意,顾清鸢推门而入。
“给爹娘请安。”顾清鸢乖巧地行礼,眼中满是清澈,“什么事这么热闹?”
“阿鸢。”孙氏冲过来抓住顾清鸢的手臂,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我知道你不喜月柔抢了你的婚事,可你也不能恨月柔至此,连她的生死都不管,你就放弃安王吧,把正妃之位让给月柔,好不好?”
“二婶闹那么大的阵仗,就不怕传出去?”顾清鸢反问,“什么叫她抢了我的婚事,她要嫁给卫王?何况我爹说了,顾月柔的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如今又闹起来,安王知道后会怎么想?”
之前一心想要嫁给安王,如今得知自己是侧妃就闹起来。
非要说是她嫉恨,想当安王正妃。
顾月柔,还真是又当又立!
“这里都是自家人,你还装什么?”孙氏扯着她的衣袖不放,“你之前分明喜欢安王,一心想嫁给他,如今定是跟安王殿下闹了什么不愉快,他才会拿我们月柔出气,好好的姑娘,如今毁了名声,除了嫁给安王还能如何?”
这话,聂美兰听不下去了,怒道:“孙氏,你这是什么话?月柔自己好端端地要出去见安王,怎么如今还怪到我们阿鸢头上?”
她是大家闺秀,吵架实在不是这种泼皮无赖的对手,所以气得浑身发颤,却也只是说了句不轻不重的斥责。
“大嫂,我们月柔到底是为什么去见安王的?”孙氏对她自然是不惧怕,“安王肯定是将阿鸢拒绝他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我们月柔身上。”
“哦?”顾清鸢轻笑着问,“你的意思是,顾月柔不愿意嫁给安王?”
“愿不愿意的,现在也没办法了。”孙氏眼神闪烁,“都这样了,只能嫁给安王了,不是吗?”
“非也。”顾清鸢拍了拍手,碧荷将一物放在她掌心,“二婶,别说我没有为月柔考虑,这是银票和地契,就在隔壁城,月柔去那里躲一阵子,等这件事平息下来,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绝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如何?”
她这话是反将一军,让孙氏立刻有种骑虎难下之感。
“二叔当初对我爹的恩,我们全家都认。”顾清鸢拍了拍孙氏的肩,迫使她回过神,“这些银子若是不够了,我再让人送,总不能苛待了妹妹,你说是不是?”
“是啊,弟妹。”聂美兰也跟着道,“月柔还是个孩子,这种事国公会出面向安王说个明白,想来他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