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姗不情愿地抱怨道,“他一个大小伙子,自己没手没脚吗?凭什么让我们伺候他啊?”
忠伯笑着说道,“下人伺候主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抱怨的?”
许灵姗不服气地反驳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还一口一个下人,主子的?你愿意当下人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是。”
“好,好,你不是,那你帮爷爷的忙总行了吧?”
忠伯安慰着孙女,对自己的下人身份毫不在意,只觉得能伺候许纯良是他的福气。
他没有告诉孙女,当年要不是许家相救。
他们一家,已经饿死在大饥荒里。
这份救命之恩,他是万死也难以报答。
许纯良坐在由杂物间腾出的小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爷孙两个,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答他们?
现在他身无分文,得先想办法搞点钱,让自己在俗世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他把师父给他的九封婚约取了出来。
他寻思着可以用在上面做做文章,找这九个便宜老丈人化点缘。
忠伯准备了一桌子酒菜,专门把自己珍藏的二锅头陈酿取了出来,当是给许纯良接风洗尘。
这些菜,全都是许纯良小时候爱吃的。
一老两少,还没有动筷子。
郑娟不请自来,把一盘酱油肉端走,放回了冰箱,冲着忠伯不高兴地数落道,“许老头儿,你疯了吧?这块牛肉是我的减脂餐,你怎么拿出来给外人吃了?”
“娟儿,你今天是想把我活活的气死吗?”
忠伯生气地摔了筷子,狠狠地瞪着儿媳妇。
郑娟毫不在意道,“您要是想死,我也拦不住啊!不过在你死前,能不能先把你孙女的学费给解决了?”
“你滚,你给我滚!”
忠伯被她气得又干咳了起来。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许灵姗急忙起身在忠伯的背后拍打了两下,同时又是不高兴地斜了许纯良一眼。
在她眼里,这些都是许纯良造成的。
“忠伯,没事的。我们修道之人不吃肉,吃素。”
许纯良给忠伯宽了宽心,然后从口袋里把剩下的五千块钱全部取了出来,放在了郑娟的面前道,“郑姨,这段时间我就暂住在你们家里了。您放心,等我找好了房子,我马上搬走。这些钱当是房租,您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