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全力咬他!“你拿我跟那个狗东西比?”那晚的阴影一幕幕地席卷而来,冷瑛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止不住颤抖,“你们都是一样!”厉怀骁的脸色阴沉骇人,目光一扫,落在冷瑛脖子一侧。
她这一挣扎,头发甩向另一边,白皙细长的脖子更加清晰,除了贴了纱布的伤口,还有之前隐匿在发间的吻痕。
男人眼眸一暗。
冷瑛皮肤娇嫩,欢爱时很容易留下痕迹,娇气得很,经常要好几天才消。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她,这个吻痕只能是那晚陈让留下来的。
“那晚他还碰你哪里了?”冷瑛的脸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丝巾,慌忙遮住那个痕迹。
那晚陈让最终没得逞,但他的唇吻过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无数次,却洗不掉那个吻痕。
眼泪砸在地上,她仓皇跑出主卧。
跑出主楼,不顾脚上的伤在草坪上狂奔。
庄园很大,草坪距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冷瑛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一束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车窗降下,曹方不敢看冷瑛的脸。
“冷小姐,厉总让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车,这一次冷瑛没有拒绝。
上了车,曹方头也不回地递给她一个袋子。
“冷小姐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吧。”
车子开出庄园,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拐弯的林荫大道。
厉怀骁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夜风透过窗户,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医生,有什么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
他将烟头按在窗台上,压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转身往回走,在穿衣镜前停下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冷淡的双眸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深夜,冷瑛手机响,是季临打来的。
“黛儿,陈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