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传到里面,佣人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开门,惊讶了一刹,迎他进门。
没想到还没走到里面,就听到一阵欢声从亭子那边传来。
“我过去看看。”
厉寒辞打发了佣人,独身往假山的方向走。
假山下是一汪水潭,流水从管道往石洞里冲,积水养着三两条红色锦鲤,而那座亭子,就在假山后方。
“贺叔叔!你出老千!怎么能藏牌呢!”
天宝跪在石凳上,因激动身体上下浮动,贴满了白纸条的小脸生气地皱起来,不满地大叫。
他旁边的是月宝,近额头上贴了一条白纸,大概是有霍珏在她身后指点,输得不算太惨。
石桌上的另一个人就是天宝口中的“贺叔叔”——贺鸣远。
厉寒辞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不可察觉地皱了皱鼻子。
敢情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是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强行挤进了这个家里啊!
贺鸣远摊出自己所有的牌,脸颊上的白纸条抖了抖,狡辩道。
“我怎么可能出老千!这牌是刚刚洗牌的时候掉下去的,我捡起来而已,那叫出老千吗?”
就在下一张白纸条要贴到天宝下巴上时,厉寒辞从假山前冒了出来,森冷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好久没见,玩得真开心啊!”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乏嫉妒的酸意。
“真是会扰人兴致!”贺鸣远没给他好脸色,扯掉脸上的白纸条,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沉重而有力。
两人对峙的视线,由一个拳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