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怒的眉眼强行压下,他碍着是公共场合,没有立马发飙,而是笑了一声安慰那个人。
“没事,没事。”
举着酒杯的手不停颤抖,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围,可惜没人能帮他。
沐晚晚注意到那只皮手套,感觉有些奇怪,便盯着他拂了拂手套上的水,毫不在意地摘了下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就被吓到了。
那只手上满是旧疤,已经完全愈合,靠近手指处还有些焦黑,明显不是皮肤原本的颜色。
最可怕的是无名指和小拇指的位置空空如也,看断指的切面,像是被生生砍下来的。
“我带您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那人也吓了一跳,只是很快镇定下来,努力想要挽回错误。
厉国邦推辞着,余光瞥见沐晚晚发颤的肩膀,毫不避讳地笑了一声。
“不用这么麻烦,用冰水敷一下就好。”
趁着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儿,沐晚晚慌乱地离开了宴会厅。
坐进车里,她拿出了包里的那个透明塑封袋,这是她为了预防意外情况发生,提前准备在包里的袋子。
今晚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她拎着袋子抬高,打开了车里的灯,对着窗外的白墙背景,盯着袋子里的几根短发看。
里面有至少四根带着毛囊,肯定能检测出结果来。
休息室里她主动吻厉寒辞的举动,实际是为了掩盖自己想要拔她头发的行为。
开车回家,她又取了三个孩子的头发,分别放在不同的塑封袋里。
找了个比较熟悉的基因检测机构,她付了一笔加急费,让他们尽快出报告。
为了能第一时间证实自己的猜想,她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厉寒辞对她说过的话。
预感他是霍北枭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几乎是数着秒钟度过了一整个黑夜,她裹紧身上的外套,斜倒在沙发里,断断续续地闭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