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商臣询问她。
顾七七缓了好一会儿,脸微微发烫起来。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由他的小跟班在贴身照顾,包括擦洗身体什么的,有时候她过来看到会搭把手。
“七七,可以吗?”
他叫她七七,叫的很动听。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并不专业。”
照顾他一晚当然可以。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她怕她做不到他满意。
“今晚我还是你躺在病床上的残废丈夫,我没有不满意的资格。”
傅商臣突然笑了下,越发的好脾气。
可是,丈夫吗?
待会儿签完离婚协议,就不是了。
顾七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难过,明明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傅家帮她付医药费,她承担给他冲喜,也有可能为他守寡的可能,仅仅如此。
至于过去,他忘了,她就当没发生过。
她为什么会低落?鼻酸?
顾七七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眼前这个男人,很快就会娶另一个女人了,那是傅家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高门大小姐,她没资格肖想他。
她去洗手间打水出来,却不料抬眼就看到他脱了上衣,回过神赶紧低头上前。
傅商臣盯着她一阵,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问她,“你不是早就看过了。”
顾七七脸红如血,将干爽的毛巾叠的整整齐齐放在盆子里浸泡,其实她虽然看过,但也是无意间。
傅商臣望着她静静地泡毛巾的样子,不自觉的凤眸就半眯了起来,随即开口:“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什么?”
顾七七在水里压毛巾的动作滞住,缓缓地转过头去看他。
“之前在会所,我们见过。”
傅商臣看着她解释。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