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箱子,打发走侍应。齐静宜跟到房间内,一眼便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客厅,原本就有得沙发桌子外,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不等黑爷说话,她就坐在了靠近衣帽间得位置上。黑爷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齐静宜完全没有留意,只一心想看看黑爷得现状,看看他缺不缺东西。结果真让她看到了,衣帽间也什么都没有。只在卧室床头旁放着一个不大的手提箱,嗯,还是藤编的。
好了,回去就列清单去,我们黑爷是尊贵的小王爷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齐静宜,抱过木箱放在黑瞎子跟前的桌上,轻轻打开盖子。目光柔和而坚定的看着黑爷说,齐大哥,这里是父亲让我交给您的匣子,另外,还有两套茶具,是嘉庆帝绿地粉彩花卉诗文壶和黄地粉彩御题开光诗文茶壶,年代有点近,胜在还算雅致,我想着您可能不会留心这些外物,就给您送来,凑合着用吧。船上简陋,等到了地方再给您一应用度换上好的。
黑瞎子,看木箱里边放着三个匣子,一个单独放另两个叠放。他轻轻挑开上边的盖子,入眼得是热烈的黄,细腻的壶身上边是缠枝纹样式。如此热闹,富贵,就像曾经那般,美好。
黑瞎子眼睫轻轻煽动,脸上挂着轻浅的笑,虽然看着齐静宜,眼神仿佛看到了久远的深处。
谢谢,其实不必麻烦的,我已经很久不用这些了。现在这样挺好。
看着这样的黑爷,齐静宜心道,坏了,考虑不周,只想着黑爷家遇到麻烦,败落了。没想到这时侯已经这样难了,黑爷没有族亲了吗?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齐静宜恨不得抽自已一巴掌。
我错了,我改,必须改。回去就好好斟酌,我家黑爷得过富贵无双的生活,必须都得用好的,但是也不能让黑爷想起伤心事儿。那,反正都到国外了,用点外国货没毛病吧?就是没几百年的地方,应该有好东西的吧?看来的用心找找了。
齐静宜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黑瞎子,软软的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我曹,什么情况。齐静宜跳起来冲了过去。一把扶住黑瞎子,然后、没扶住。咕咚一声跪了。
呵呵,她低估了黑爷得L重,快一米九得身高,又是蒙古血统,常年骑马锻炼,太沉了。还有她现在十六,撑死一米五几得小身板,还没发育还瘦。呜呜以前好歹也快一米七,还是运动健将,虽然是学校的。那也有把子力气啊。
顾不上膝盖疼,只能赶紧把黑爷在地上放平,解开领口扣子。摸了摸额头也不烫啊。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急啊,没法只能先看看身上有没有外伤了。
怎么检查?嗯,从头摸起吧,小心看过头脸,没有伤口,红肿,硬块。也不潮红,啊,这宽宽的额头这鼻子好高啊,真挺。手摸向四肢,轻轻抬了抬手臂,也没有问题。放松状态下这肌肉,都鼓鼓的硬邦邦滴真好摸啊。齐静宜一边认真检查,一边下意识的在心里夸赞。接下来是胸和腰腹,当她把手伸到腰上,感受那劲瘦腰上得八块腹肌,不由赞叹道,太强壮了,真男人啊。
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承蒙不弃,多谢夸赞。
齐静宜缓缓抬头对上黑爷,笑咪咪的脸,社死当场。我真的是在认真检查啊喂,我说我只是在找他晕倒的原因,黑爷能信吗?
黑瞎子费力得摆了摆手,我没事儿,不用管我,先让我在这儿躺着缓缓,等会儿和你解释。
齐静宜假装乖巧的在旁边坐下说,“好”。
黑爷看她这样忍不住噗呲笑出声,然后闭上眼睛缓神,良久才听到他开口,好了扶我起来吧。